萬俟知軒搖了搖頭：“我們手裏的信息，還是太少了。”

紀嘉曄也點頭表示讚同：“的確是相當於我們一無所知。而且，敵人在暗我們在明，已經很吃虧了，貿然行動恐怕我們也討不了好處。——陛下知道了嗎？”

“知道，知道得比我們還要早，只不過也是不太確認，一直無法有大動作。”

“那你的意思呢？靜觀其變？還是留一些人在第六屬星，看看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麽，然後我們再采取行動？”

萬俟知軒沈默了片刻，又問：“你有沒有發現，這些人身上，有什麽可以辨別的標志嗎？比如，狂熱的宗教感、儀式感，甚至說話的時候，特殊古怪的思維模式，或者對某些事情的執著……這一類的。”

紀嘉曄皺眉深思了一會兒：“很難說清楚，但是如果遇到了，你我應該能夠感受到，他們與普通人的區別。”

萬俟知軒點了點頭：“這樣就好辦了。你給你一個人，你帶他去第六屬星，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你們還真能扒到他們的老巢。”

紀嘉曄瞇了瞇眼：“誰？”

萬俟知軒將丙二的資料遞給了他：“你先看看。”

紀嘉曄看了他一眼，接過資料認真看了起來，然後“嘖”了一聲：“我發現你最近的運氣，還真的好的讓人羨慕呢。”

萬俟知軒：“安陽帶回來的。”

“我就知道！”紀嘉曄撇嘴，“你這個萬年幸運E，能夠順順利利的，不節外生枝就已經是幸運了，還想撿個這樣的人回來，我就知道不存在的。”

萬俟知軒：“別說得好像你有運氣似的，要是你真有那種東西，也不會落到那個地步，半斤八兩，你還好意思說我？”

紀嘉曄閉了嘴，看完資料之後才又說：“你確認過麽？他的感知能力在多大範圍內有效？”

萬俟知軒點點頭：“前幾天訓練的時候，特意試探過了，起碼十公裏的範圍內。當時我在研究所，丙二在我公寓的地下訓練場，他感知到了我和安陽在做精神力的相關研究。但是研究所其他人，他就無法感應了。”

紀嘉曄十分驚訝：“範圍這麽大？那他豈不是，在繁華吵鬧的區域，很難入睡？”

萬俟知軒搖頭：“現在已經沒那麽嚴重了，他已經學會自我調節了，將這些普通平凡的聲音和動作排除在外了，所以你不用擔心。而且，他對危險的感知能力也比從前更強，關鍵時候能夠讓你們保得一命。”

紀嘉曄擡了擡眼皮：“看來是安陽針對他的情況進行過修覆了？”

“嗯，還不夠好，但是暫時也只能到達這個地步了，你好好照顧他。”

紀嘉曄倒是沒什麽不願意的，只不過：“我記得，丙二和寅五，都在那邊待過一陣子吧？你不怕他到了之後會被認出來……”說著，突然醒悟過來，“你這是想一箭雙雕啊！”

“所以，能不能成，就看你了！”萬俟知軒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又說，“還有一件事，我得叮囑你一下——丙二從小一直呆在實驗室，連基本的生活常識都沒有，這些，你得教他，還有，他開始上學了，功課也不能落下，你也得監督著。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，他還在幼兒園小班，跟喵喵一個班，學習的內容也不多，不會讓你太累的。”

紀嘉曄：“……”MMP，給多少錢啊，讓勞資幫你帶孩子！

回去之後，萬俟知軒也跟丙二說了這件事，又問他：“你願意去嗎？”

丙二興致勃勃，第一想法就是，太好了，終於不用去上課了！他當然願意去啊，不過又想起來自己還在修覆副作用的過程，便問道：“那，我去了的話，還有修覆食劑吃嗎？如果不吃了，還會不會疼？還有那些聲音，如果我聽到的聲音太多了，就很難分辨哪些是有用的，哪些是沒用的了……”

說著說著，丙二就又忐忑起來，現在的生活對他來說，實在太難得了，剛吃飽沒幾天的時間，他並不希望因為自己完不成任務，再次被拋棄。要是這樣的話，還不如埋頭苦讀，學習那些他至今也仍舊搞不明白的數學題目呢。

萬俟知軒微微一笑：“別擔心，這些我都安排好了。副作用暫時已經克制住了，起碼半年之內不用再憂慮，你也可以放心使用自己的精神力了。若是還擔心的話，明天我帶你去訓練場，你全力施展一下感知能力試試看。”

丙二這才放下心來，連忙點了點頭：“嗯，我願意去。”

“明天我帶你去見見接下來這段時間，你的上司，好好聽他的話，如果做得好，回來會有獎金。”萬俟知軒說道。

丙二更加興奮了，連連點頭：“我知道了，我一定會努力的！”

寅五羨慕地砸了咂舌，這種好事，怎麽就輪不到他呢？

三天後，丙二離開家準備前往第六屬星的時候，寅五去送他，依依不舍，臉上滿是羨慕嫉妒，但是很快，他就平衡了，甚至差點笑出豬叫。

喵喵和江淩抱著好幾本書走了出來，塞到了他們的懸浮車上面，說道：“這是安陽姐姐交代的，無論身在何處，都要努力學習，不然，過幾個月，喵喵都要去大班了，剩你一個人繼續讀幼兒園小班，多不好啊，是不是？”

丙二：“……”我可去你大爺的！

然而他並不能反抗，因為，萬俟知軒也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我已經跟你上司說過了，他會教授你這些課程，你們呆的時間也不會很長，等你回來，大概還趕得上期末考試。”

丙二：“……”特麽勞資不幹了！

但是他不敢，想想那些好吃的，想想零花錢，想想獎金，丙二只能默默吞下一口血，乖乖地應了一聲：“是，我知道了。”

看著丙二委屈得快要哭出來似的，江淩心裏感覺愉快極了！他來得最早，精神力也最強，但是至今為止，他就只出過一次任務，還沒派上什麽用場，打擊得他差點都要懷疑人生了，想來想去，他之所以沒能派上用場，還不都是因為這兩個沒出息的投降太快的緣故嗎？

江淩記仇很久了，現在終於能夠打擊報覆了，心裏也暗爽起來，笑瞇瞇地跟丙二回收告別，一臉的得意洋洋，還一副過來人的姿態：“別擔心，任務都很簡單的，你肯定有足夠多的時間學習，不會的也可以視頻問我啊。”

丙二：“呸！你的考試分數都沒有喵喵高，還好意思呢。”

江淩正暗自高興，才不管他說什麽：“比你高就行了嘛，你考十二分，我考55分，起碼我還能教你40多分呢。”

萬俟知軒訝異地看了一眼江淩，看來這陣子學的不錯，兩位數的減法居然都能一瞬間算對了，可喜可賀……

喵喵還不太明白大哥哥們之間的恩怨情仇，一直覺得哪裏怪怪的，明明大家感情都很好，但又覺得有哪個人倒黴的時候，其他人都格外高興似的，這好像不太對呀……

喵喵想不清楚，便只是嘆了口氣，不再多想了，等著回頭去問問媽媽好了。

萬俟知軒看著兒子懵懂的小臉，將他抱進了懷裏：“喵喵乖，不要學習哥哥們那個樣子，不坦誠容易出事的，知道不知道？”

喵喵眨巴著大眼睛，恍然大悟：“原來是不坦誠呀！”

萬俟知軒“嗯”了一聲：“可不是嘛，不高興就說出來嘛，非得憋著，還要看別人不順眼，覺得自己委屈了，這樣別人哪裏知道？別人不知道，為什麽又要求別人體諒你，是不是？”

喵喵點點頭：“就是的！有意見就說嘛。”

江淩陰森森地加了一句：“反正你也不會改！”

喵喵：“也不一定啊，那得看是什麽意見。如果你要喵喵不能吃蛋蛋了，不能喝魚仔湯了，那肯定是不行的！但是，別的可以商量呀。”

江淩輕哼一聲，指控道：“那昨天寅五罵我，你都不告訴我！你是跟我好還是跟他好？！說好的天下第一好呢？轉頭你就找別人去了，哼！”

喵喵理直氣壯：“說了你又不高興了，還不如不說呢，大哥哥就當不知道，不就行了？我也當沒聽到，大家都開開心心的，不好嗎？”

江淩一想也是，但又覺得好像哪裏不對，不過他實在想不明白其中的邏輯，便摳了摳臉頰，勉強認同了：“好的吧，不過，以後有這種事，還是要告訴我，我才懶得跟他生氣呢。”

喵喵立刻點頭，笑的眉眼彎彎，塞給他一顆糖：“哥哥，吃。”

江淩笑著接了過來：“喵喵真好。”

寅五揣著手跟在後頭，面無表情，假裝沒有聽到，他已經不是三歲小孩子了，實在沒辦法這麽傻，就連裝也是裝不出來的，只好保持沈默了。

得知針對叛軍的行動已經開始，安陽也再次忙碌了起來，皇帝陛下和萬俟知軒交付過來的幾十個人，精神裏的提升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，她需要挨個進行檢測，查缺補漏，偏偏這些事情無法用儀器進行檢測，其他的藥劑師經驗也不足，只能由她一個人進行，就顯得格外忙碌。

再加上，父親的論文發表之後，各大研究所都對這個理論進行了驗證，安陽和萬俟知軒從第十屬星外圍帶回來的、那顆能夠提取特殊成分穩定精神力的植株，也由專人進行了培育，目前算是勉強成功了，精神力的理論體系也開始進行了大變革。

——不再是之前一成不變的成年激發識海定生死，就算基礎條件不太好的，也有了再次改善的機會。這本來是一件好事，但，問題在於，就算理論研究透徹了，也從來沒有藥劑師成功進行過相關實踐，又是關乎人命運前途的事情，也沒人願意將自己的孩子送去做實驗。

這就導致，所有有意願的孩子，都在安陽這邊想法設法排隊，而其他的藥劑師，卻無人問津，哪怕是孟展獲這樣的，也沒有相關的單子，倒是有人企圖通過他的關系，來安陽這邊插隊。聞人靜和孟千傳這種級別的大師，也有不少熟人陸陸續續來問，但兩人卻是委婉拒絕了，說並非自己擅長的領域，也並未來得及實踐。這樣一來，安陽就更加無暇分身了。

最終藥劑師學會商量出來的對策就是，由安陽制定一期教程，對一個適齡的孩子進行精神力的激發和改善，然後其他藥劑師來學習觀摩，以此讓多數藥劑師都能掌握這個技能。

萬俟知軒過來幫忙，問道：“你打算用誰做標本？”

“標本？”安陽眨了眨眼，瞬間反應過來，“抽簽吧，我看了一下，好多孩子都報名了，從十五歲到三十五歲的都有，你覺得，我選擇三十五歲這個年紀的怎麽樣？”

萬俟知軒倒是明白她的想法：“年輕人還有很多機會，但是三十五歲的人，精神力基本已無進階的可能性，所以，這樣反而更能夠驗證理論的正確性，是吧？”

安陽點點頭：“這是其一。再就是，這個理論其實已經很完善了，高階藥劑師上手，並不存在失誤的可能性，大多數家長，其實是過於焦慮了。但是如果，我讓三十五歲的人也能夠獲得進階的話，也能夠減輕他們心中的不信任和虛無感。”

萬俟知軒了然：“那，你是要從肉骨作戰隊選，還是從你的客戶名單裏選？”

安陽笑著看他：“肉骨作戰部隊，不全都是要進行進階訓練的嗎？而且，他們的身體素質，早都已經臻至巔峰，我只需要制作能夠促使他們快速突破的藥食劑即可，這樣的話，莫名就少了很多步驟，並不適合作為普通教程。”

“那就是需要一個，年紀大的、資質普通的，但是卻又勤奮刻苦的人，是吧？”

安陽點點頭：“所以，就需要你幫我篩選一下了。3個吧，剛好做個對比，也免得他們再提出一些概率性之類的問題來，煩死了。”

萬俟知軒便坐了下來，打開安陽傳送過來的一個報名表文件夾，按照她所需要的條件，進行篩選，即使如此，滿足條件的，也大有人在。萬俟知軒大略掃了一眼，然後不得不認真對照每個人的生平，再次進行挑選。

用了半個月的時間，將一切都準備好，才打算開始課程的教授，除了作為實驗體的三個人，還有三個助手：孟茵茵、聞人涼音、孟展獲。

看到聞人涼音的時候，萬俟知軒有瞬間的微楞：“你休假就是為了學習藥劑師知識？”

聞人涼音大方地點點頭：“我覺得殿下之前的提議很不錯，我本身就有藥劑學的相關基礎，現在學起來也不費勁，雖然比不上安陽、孟展獲這樣的天才，但是，考個普通的中級藥劑師證書應該不成問題。這樣，我就能在戰場上提供一些輔助了。”

萬俟知軒當初提出這個意向，主要是考慮到，遠程任務的犧牲，尤其是對抗星際海盜的不確定性，造成的傷亡超乎他的預料了，而原因，大部分時候都是因為，輔助性的藥食劑不夠。因為任務危險性大，能夠執行任務的人員數量也有限制，所以不可能帶上藥劑師或是軍醫。這就導致，一旦出現致命危險，卻未必能夠立刻找得到合適的救治人員。

——紀嘉曄遇險的事情，他們兩人從未放棄過調查，在經歷了漫長的時間，拼湊了各種零零散散的線索之後，他們也終於得知，有人在隨身攜帶的藥食劑裏面做了手腳，才導致紀嘉曄遇險之後，情況再度惡化。

“不過，要是你做了藥劑師，有點可惜啊。”萬俟知軒說道，“你都練習了那麽多年的紀家，現在好不容易成為重型機甲的主力，要撤到後排去做輔助，你自己接受的來嗎？”

聞人涼音看他一眼：“我不去做輔助啊，該在什麽位置我肯定還是在什麽位置，只不過，多學一點，也是為了我的小命著想嘛，殿下您想多了。”

萬俟知軒便不再多說：“你自己有主意就好。”

安陽卻是十分羨慕：“我也想去前線試試看，一直呆在實驗室裏可沒意思了。”

聞人涼音便笑：“恐怕不行，喵喵還那麽小呢，等他長大了你想去哪裏就都可以了。”

孟茵茵聽到兩個人的話，頓時恍然大悟：“原來還可以這樣啊！其實我也不太喜歡研究所的工作，太單調了，也太無聊了，不如我也報考一下艦隊或者軍部試試看？”

安陽沈思片刻，點了點頭：“可以啊，你身體素質很好，要是有專業的訓練，很快就能達到軍部的需求，說不定還真能升官發財呢。”

孟茵茵立刻嘿嘿笑了起來：“借你吉言，借你吉言。”

“好了，進去吧，今天開始，咱們進入實驗室後的一切舉動，可是面向全聯盟的人民直播，盡量不要多話了。”孟展獲看著時間已經到了，連忙打斷了她們的奇思妙想，叮囑道。

孟茵茵和聞人涼音立刻點了點頭，跟在安陽後面走進了實驗室。

三名實驗者也已經整整齊齊坐在實驗室裏面了，看到安陽走進來，皆是有些忐忑，立刻站了起來，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
安陽笑道：“別緊張，按照我說的來做就行。”

三人皆點了點頭。這時候才有人鼓起勇氣，問道：“那現在，我們需要做什麽呢？”

安陽打開了檢測儀器：“先來檢測一下你們現在的精神力水平，以及每個人的體質水平。”

三人的數據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顯示在大屏幕上之後，安陽才又開始了下一步的動作，現場進行突破藥食劑的制作，並且針對每個人的情況，確定是藥劑的使用效果好，還是食劑更好一些。

孟茵茵不太明白：“這個要怎麽進行判斷？”

“一是客戶的需求，二是客戶的消化吸收能力。我建議，能夠使用食劑的優先使用食劑，首先是相對溫和，再來就是食劑效果發揮快，因為在消化吸收的過程中，已經遍及人體的主要器臟，在這個時間裏，就已經發揮了部分作用。”

藥食劑制作完畢之後，安陽讓三人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了自己喜歡的那一樣，然後，就靜待突破的時間就行了。

當天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，安陽也沒有多待，忙完之後就回家去了，孟茵茵兄妹和聞人涼音倒是興致高昂，三人又湊在一起研究了一下後面的步驟。

喵喵這天竟然沒有跟著江淩到處瞎逛，老老實實地站在門口等著父母回家，江淩也不在他身邊，反倒是球球窩在他腳邊，虎視眈眈。

一看到安陽，球球立刻就竄了出去，瞬間不見了蹤影，喵喵也不在意，就立刻跑了過去，張開小爪爪求抱：“媽媽。”

安陽彎下腰將他抱了起來：“怎麽沒去玩？”

“大哥哥沒空兒呀，他要寫作業呢。”

安陽問道：“今天是考試了嗎？”

喵喵點了點頭：“大哥哥考了五十八分，五哥哥考了三十三分。”

安陽頓時恍然大悟，這是有危機感了啊！江淩比上次提升了三分，但是寅五卻比上次提升了二十多分呢，再這麽下去，很快寅五就追上來了，難怪！

“那喵喵呢？”安陽摸了摸兒子的小臉，說道，“媽媽可是好久之前就給喵喵準備好滿分的禮物了，就是不知道喵喵什麽時候才能拿得到呢。”

喵喵眨巴著大眼睛，驕傲地挺了挺小胸膛：“喵喵數學滿分了！”

安陽很是驚喜：“真的呀，喵喵好厲害！”

喵喵笑了起來，眉眼彎彎：“是吧？”不過隨即又靦腆地抿了抿小嘴，“也可能是這一次老師給的題目太簡單了，下次難了就不能滿分了呢。”

“所以啊，喵喵還是要認真學習的。”

喵喵乖乖點頭：“嗯！”

“走，去看看禮物喜不喜歡。”安陽也不吝嗇，抱著兒子走進了客廳，拿出一周之前準備好的星際戰艦模型，“喵喵想不想要？”

喵喵立刻抱在了懷裏：“要！”

萬俟知軒也跟了進來：“要不要爸爸陪你一起玩？”

喵喵笑著點了點頭：“好呀。喵喵見過的，但是還是沒有學會怎麽裝起來呢。”

“來，爸爸教你。”萬俟知軒抱著他坐到沙發上，拆開了包裝。

江淩聽到客廳裏的說話聲，悄悄探出腦袋來，看了兩眼，又縮了回去，看著試卷上仍是X號躲過於√號，頓時憂愁地嘆了一口氣，頭一回考慮起來，自己真的沒有“智商”這個東西嗎？為什麽喵喵都能滿分了，他還沒有及格？

寅五也擡起頭來，幽幽地看他一眼，躊躇了好一會兒，才走過來，手指推搡了一下他的肩膀：“餵，這題怎麽做？”

江淩轉過頭看了一眼，這題上個月他就會了，頓時膨脹起來：“這都不會，笨！”

寅五：“……”信不信我打你？

作者有話要說： 寅五：呵，你也沒及格，好意思說我！

江淩：我分數比你高！

寅五：有什麽用？老師眼裏，咱倆都是不及格的笨蛋！

江淩：閉嘴！就算是，你也是大笨蛋，我只是普通笨蛋！

喵喵：……萬萬沒想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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